眀绝：“……”
他多么希望，她没有长嘴这种东西。
或者说，她能长个脑子。
他突然伸出手，温凉的指腹轻轻扫过她的嘴唇，一道暗芒一闪而过。
“唔？”
战邪突然就张不开嘴了，挣扎了半天，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唔唔唔？”
你怎么能这样啊，话都不让人说了！
然而，眀绝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看到她挤眉弄眼说不出话来，心头瞬间畅快了，心情颇好，嘴角隐隐勾起。
一刻钟后，他最后一笔，在她的下巴处结尾，完成后，还饶有兴致的打量。
“唔？”
你把我化成什么鬼样子了？
战邪皱起眉头。
她怎么就觉得，这人肯定不会把她画好看呢。
眀绝打量完后，手指在空中一划，便出现了一面淡蓝色的镜面，镜子中，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
只见，她的脸不再恬静温柔，而是明艳如火，动人心魄，浑然天成，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样，像极了她应该长成的样貌。
战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还挺好看的，不知道这曾是谁的脸，想必一定是一位大美人吧。
这时，她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师父……你特意让我拥有这只可以易容的朽骨笔，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战邪成为了你的徒弟吗？”
眀绝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微微启唇，言简意赅的道：“太麻烦。”
战邪敛了敛眸光，的确，身为九茕宫主的徒弟，麻烦太多了，更何况，她这壳子，曾经还是战家的弃女。
即便九茕宫主不可得罪，战家之人还是会忌惮日益壮大的战邪，而对她起杀心。
“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细致嘛。”战邪咧嘴一笑，伸长了脖子，有点得意的看着眀绝。
“你若长脑子，我就不必如此。”眀绝冷淡的回视她了一眼，将书籍放回书架，踱步走了出去。
战邪撇了撇嘴角，她怎么觉得，他越来越话多，越来越毒舌了呢。
明明一开始是话很少的。
“出来。”
远远的，眀绝冷冽的声音响起。
“哎，来嘞。”战邪应了一声，无比乖巧的蹿了出去，刚刚走出大门，就撞上了青玄，青玄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脸，非常惊奇。
眀绝一直看着青玄，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后，青玄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