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楼道上堆满了杂物，墙壁破旧不堪，无数个屋子一字排开，每个屋子都仿佛摇摇欲坠。
这一楼的房门都是打开的，每个门口都有三四个小孩，男童女童都有，瘦瘦小小黑黑的，都鼓着大眼睛盯着战邪这个陌生人。
她一点也没有生为陌生人的自觉，站在那门口，往屋内看去。
屋子里的家具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残缺不全的碗筷，其余的，则是围绕桌子的几张“小床”。
说是小床，其实就是一块木板上放着破旧的棉布，以及一些成人的破衫，本该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小孩们叠的整整齐齐。
而此刻，一众小孩和三个少年都围着一名躺在床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色痛苦，小脸通红，紧紧的皱着眉头，额头上放着一块降温的棉布，或许是受了重风寒。
“小五？小五？”赵岳急切的呼唤着小男孩的名字，浑身紧绷，却是无可奈何，他们已经没钱给小五治病了。
大概是听到了呼唤，小男孩低声呓语，紧紧的抓着被子，哼哼着睁不开眼。
“呜哇……！”
看到平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变成这样，不知是哪个小孩突然哭了起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一群小孩都抽泣了起来。
三个少年想劝慰一下小孩们，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嘭！”
赵岳一拳头打在地上，满脸的懊恼，浑身都是无力的。
屋子中弥漫着哀伤凝重的气息。
战邪眨了眨眼睛，她没体会过生病的感觉，所以不知道他们在急什么，只觉得这小男孩大约是受伤了，很是难受的样子。
小狗子皱了皱眉头，其实它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公平的，有贵族就会有贫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这也太惨了吧……
冷眼旁观的半晌，赵岳一个抬头间，才发现了战邪的存在，他打了个冷颤，怔愣了一下：“你……”
战邪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急，破有耐心的等。
一时间，一屋子的小孩都把她盯着，盯得小狗子都不好意思了，她还是脸不红心不跳。
“我……我现在还不能还钱……”赵岳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不是战邪想听的，一点也解不了她的疑惑，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这一皱眉，三个少年的心都被揪起来了，以为战邪要开始强行逼债。
“抱歉，小五还在病中，我……可能要过一个月才能还钱了……”沉默片刻后，赵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