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1 / 4)

耿亦尘下班去疗养院看了耿晶,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回家。走到汉府雅苑外,他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楚熙辰倚靠在车身上,身姿挺拔修长,两指间夹着一根烟,星火明灭。看到他的车,楚熙辰长腿一迈,快步走了过来,抬手敲了两下车窗。耿亦尘降下车窗,对上男人炯亮的眼睛,虽然心里有狐疑,但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楚熙辰掐灭了手中的烟,俊美的轮廓上落下深邃的剪影,嗓音温沉沙哑的开口:“我们聊聊。”耿亦尘也觉得两人是该好好谈谈:“需要换个地方吗?”楚熙辰点了一下头,走过去上了迈巴赫,驱动车子掉了头,耿亦尘跟在他的身后。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护城河停下。楚熙辰从车上下来,顺势依靠在车身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将烟递给走上前来的耿亦尘。耿亦尘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楚总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楚熙辰的下巴紧绷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眼眸暗沉浓稠,眉目间带着隐藏的烦躁:“泽宝的病情加重了。”耿亦尘怔愣了一下,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慕婧妍,电话在自动挂断前被接通。他开口问:“你在哪?”“在家里。”慕婧妍说话的语气太过平静,还夹杂着压抑的痛苦。“你真的在家里?”“听到电视的声音了吗?我在看电视。”耿亦尘刚才也听到了电视机的声音,确定她在家里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人在家里,她顶多就是哭一场。通话结束,他将手机装回兜里,听到楚熙辰问道:“她还好吗?”他没有隐瞒:“不太好。”楚熙辰节骨分明的手指弹掉烟蒂上的灰,五官轮廓像似泼了一层墨,被夜色隐藏起来。“她为什么不愿意救泽宝?”闻言,耿亦尘陡然一笑,双眼微微一眯:“你应该要问你自己。”夜里的风有些大,又是在护城河边,冷风呼呼的刮,吹的两人短发凌乱不堪。楚熙辰的嗓音暗沉低哑:“她应该不止恨我这么简单,她虽然一开始表现的不喜欢泽宝,但我看的出来,她其实很爱他。”耿亦尘想到了慕婧妍刚出狱的那段日子,就恨不得替她打楚熙辰两拳:“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一根烟抽到了尽头,楚熙辰将烟蒂扔在地上碾灭,烦躁又挫败的开口:“就是因为查不到,所以才来问你。”耿亦尘不再是平日的温润,脸色沉冷的厉害,语气也充满了讽刺:“楚熙辰,枉你拥有一切的财富地位,可你是个失败的男人,因为你让一个女人受了一生最大的痛苦!”楚熙辰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愤怒,是在慕婧妍打抱不平,他问道:“告诉我,发生过什么?”“自己去查!”耿亦尘知道,慕婧妍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恨楚熙辰,但她的心并没有因为五年前的事而死寂,她的心里还有楚熙辰,有楚泽,作为朋友,他不想再让她这么痛苦下去。他喘了两口气,压下胸口的恼意,渐渐地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道:“如果不是因为泽宝需要脐带血救命,你恐怕不会来找我了解原因吧?”楚熙辰的面目表情被夜色笼罩,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他冷沉沉地声音响起:“在法律上,她还是我妻子,我之所以没有任何的举动,任由她以耿晶的身份待在你的身边,是不想让她再恨我,不是我不在意她。”就是因为太在意,他才要处处考虑她的感受。耿亦尘靠在护城河的扶手栏杆上,两个面对面而立,中间隔着两米的距离:“你还爱她?”楚熙辰沉默。耿亦尘漆黑的瞳孔,泛着微凉锋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应该从来不知道她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吧?”楚熙辰皱眉,慕婧妍入狱后,他动用关系,亲自安排好一切,就是为了她在里面不遭罪,有什么事情会有人向他汇报。但听耿亦尘的口吻,她在狱中发生过什么事,并且是他不知道的。“谢谢。”他清浅的吐出两个字,转身拉开车门,上车后调头离开。耿亦尘看着走远的黑色迈巴赫,抬手捏了一下鼻梁骨,作为朋友,他当然是希望慕婧妍幸福,希望楚熙辰这一次不要让他失望。慕婧妍离开医院后,开车漫无目的驶在大街上,脸庞上泪痕潺潺。她几乎围绕着整个主道路将A市跑了一遍,这才回家。进入家门,她啪的一声按亮了灯,失魂落魄的走过去,将自己扔进沙发里,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楚泽的那句话。――我想妈妈了。她探身拿过遥控器,不停的调换台,电视上的画面就像是在变魔术一样,闪现不断。最终,她再也忍不住,将遥控器扔在沙发上,捂脸痛哭起来。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妈妈,在泽宝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他,而现在明知道再没有脐带血他就会死,可她却是无法救他。手机骤然响了起来,她从旁边的包里摸索掏出,看到是耿亦尘打来的,她抬手擦了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划开接通。通话结束后,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滑落,面容愈发的明艳。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压抑的啜泣声。过了不久,耿亦尘回来,看到靠坐在沙发上的慕婧妍,她的神情死寂荒凉,脸色煞白如雪。耿亦尘换鞋走过去,在他的面前站定,看了她两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给她:“你把真相告诉楚熙辰吧。”慕婧妍闭了闭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不停的颤抖着,抿紧的唇有些发白。耿亦尘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在她的身旁坐下,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看着她痛苦的神情,说道:“他们这样误会你是不公平的,他们凭什么指责你,”也不知道慕婧妍有没有听到他的话,眼底雾气萦绕,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自责:“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泽宝。”耿亦尘楼住她的肩膀:“别人不理解你,但我知道,泽宝是你的命,倘若真有办法,你绝不会冷眼旁观。”那是她这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狱长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暗自琢磨着他的来意:“楚总,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五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A市最有财富的男人,他的突然降临让人既惊喜,又忐忑,这一次依然如此。楚熙辰双腿交叠而坐,冷峻的脸庞上沉沉冷冷,嗓音淡漠的开口:“五年前我让你照看一个叫慕婧妍的人,还记得吗?”狱长的心头一凛,余光瞟着他的神色,脑袋飞快到转速,脸上赔着笑:“当然记得,那个女人是您的前妻,听说她出狱后就不见了,你今天来是……”楚熙辰问:“当年她在狱中发生过什么事,是你没有汇报的?”狱长登时冷汗涔涔,他以为楚熙辰今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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