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没有寒暄的必要，胤禛起身一躬身，道:“我想请教一下，夫人那日在战场上到底和葛而丹那个俄国使臣说了什么？”
程尔林更想不到胤禛是为了这事，本来还以为是因为两个阿哥被圈紧的事儿来的，她“噗呲”一笑。
“重要么？我说了什么你为什么想知道？结局还不错就行了呗”程尔林笑了，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好奇罢了。
胤禛分的眉头却紧紧的皱起，内心的不安丝毫没有在她面前掩饰。淡淡的说道:“好事坏事还不一定呢……”
“呵呵……”程尔林狡黠的一笑，盯着胤禛“你发现什么了吧？”
“夫人这么问就是发现什么吧？”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端起杯子饮了一口。
“发现了什么到谈不上，我现在每天和圈紧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你九弟是想出去去不得，我是懒得出去罢了……只不过你想啊，他若不是自己早就拿定了主意，完全没必要奔着葛而丹的性命去不是？”程尔林又把杯子端到嘴边却放下了。“沙皇是何等人？怎么可能选一个只几句话就被蛊惑的了心智的人做使者……”
“夫人心里透亮……可还是成功了不是”胤禛有些刮目相看了。
“哦……”程尔林忙打了哈哈遮掩过去“碰巧碰巧，也有可能是被利用……”
“对了，四爷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出了什么事么……”程尔林的心也不知道怎么就慌了起来，要是真出了事，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她心里很是有些没着落，她本以为什么事都是一念之间，如今往阴谋论一面想想，自己心里的巧合也许是别人的精心布局也不是不可能的。
程尔林的神情并不放松，胤禛感觉的到，她一袭白衣胜雪，起初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脸色红润，突然间脸颊间的那一抹红色就消失了。
“没什么？我也不瞒夫人，我本就是多疑之人，凡事多想一层未必是坏事，让夫人多虑了”
“不！你不是多虑，此人疑点重重，皇上也早就看出来过，四爷大可找几个机敏的人盯着他，盯死他”
胤禛点了点头，这正是他今早才琢磨的事儿，如今皇上赐了烟嘴胡同的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给了俄国的使臣让他住着，身边估计还没什么仆人，这正是个空子，自己的奴才条件的都不错，随便送几个过去就是自己的手眼……
“送女人过去吧”胤禛想了想:“女人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
谁知道他说谁呢？程尔林一起不快涌了上来，随即消失了，廖沙多疑狡诈……也只能用阿哥们这个通用的法子了。
“四爷去送不方便，等着人物色好了……我去吧……”
胤禛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思虑周全的想法，自己本来就和这俄国人没打过交道，凭白的上门确实没道理，更何况是塞人进去？白痴都能看出漏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