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淑对虾过敏。
过敏很严重,只要碰一碰虾,就会全身起红疹子。
但此时此刻,陆锦淑赶紧又把虾夹回来,“我哪里会虾过敏,你根本就记错了。”
陆锦淑可不想让叶长桉误以为,傅易时对她很体贴。
她把虾夹回来后,明知自己会起红诊子,却还剥着虾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明明就很喜欢吃虾。还有,我不喜欢吃蔬菜沙拉,以后别给我夹。”
傅易时看着她,“亲爱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锦淑瞪着他,又戏精上身是不是?
傅易时更来劲,“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某人?你要是不想看到她,我们出去吃。”
陆锦淑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傅易时一脚。
傅易时却微笑着看着她,“生气的女人就是可爱。”
陆锦淑发现这饭是没法吃了。
还有,她要是再在摘月居呆下去,继续让傅易时利用她来气叶长桉,那她就要疯了。
她的三观不允许她这么做。
现在她留在摘月居,跟那些和正室抢男人的小三有什么区别?
陆锦淑放下筷子,正说有事要离开。
叶长桉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接听,她就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事态很严重。
还没挂电话,她就起了身。
出于礼貌,她跟餐桌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陆锦淑朝窗外望了望。
叶长桉匆忙的身影,早已没入在了夜色里。
那样的身影虽然雷厉风行,却显得孑然孤独。
陆锦淑越发觉得,在叶长桉的身上,一定有着很多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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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医院来的。
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连着送来了三个病人。
其中两个,危在旦夕。
有一个病人在事故中,肝脏破裂严重,血压很不稳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叶长桉赶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
那个病人的肝脏确实破裂得严重,全业城的医院,没有人敢接这手术。
连叶长桉,都没有多少把握。
但她向来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争分夺秒地立即投入了手术。
那些悲伤,早被她抛之脑后。
仿佛晚餐时的那些让她伤痛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