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桉这才抬眸。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熟悉的胸膛。
已经有十年,她都没有感受过他胸膛处的温度了。
以前傅易时最喜欢她躺在他胸膛处,静静地聆听他那炽热的心跳声。
叶长桉冲动地踮了踮脚后跟,想抱一抱他。
又有一股相反的力量,拉着她把脚后跟压了回去。
光是看着傅易时那如冰刃般的眼神,她就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她捏紧衣服一角,“我是医生,护理病人这方面我比较熟,照顾起来也方便。”
“说完了吗?”傅易时蹙眉。
叶长桉与他对视。
他又说,“叶医生,麻烦你以后别这么热情。我们一家人都不需要。”
说着,傅易时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了过去。
那扇门,差点碰到叶长桉的鼻尖。
她感受到身上扑来了一阵风,迫得她赶紧退了半步。
叶长桉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连她后来是怎么回的房间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夜又漫长得如整个蛮荒岁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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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叶长桉早早就起了。
厨房里,吴嫂正要准备做早餐。
她走过去提醒,“吴嫂,在准备早餐吗?”
“嗯。叶小姐你这么早啊?”
一看吴嫂的砂锅里煲着乌鸡粥,叶长桉不由蹙眉,“这是给许如意准备的?”
“嗯。”
“她刚做了手术,不适合进补,煮点白粥送过去就好了。”
“傅先生也吩咐了,但是夫人那个人比较难伺候。我要是只送清粥,是会被她骂的,她本来就很讨厌喝白粥了。所以我两样都准备了。”
“难为你了。”
“叶小姐,夫人那样对你,你还关心她的身体,真是难得。”
“她在我这里,只是我的病人。”
她才不关心许如意。
像许如意那样的人,死了才是造福人类。
但她公私分明。
而且那是傅易时的母亲。
傅易时已经失去了爷爷,她不想他又失去一个亲人。
等吴嫂煮好了粥,她帮着打包。
正准备要送去医院时,傅易时来了厨房,看见叶长桉在忙前忙后,他不由眸子一冷。
他问吴嫂,“这是准备送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