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桉压着内心的苦海狂潮,看似平静地对着电话那头说。
“我在开车,先挂了。”
挂了电话,她擦着眼角未流下的泪,强逼自己要振作。
又看了看时间,确实只有二十分钟就要上班了。
她不能迟到。
要知道那些挂了她号的病人,他们在诊室外所等的每一分钟都十分宝贵和煎熬。
她不能让病人等。
她赶紧拿了资料,准备下楼去车库。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下来朝右转弯的方向看了看。
傅易时的房间门依旧半掩着。
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也看不见什么。
越是这样,越让她的心跟猫抓似的。
可她又无可奈何。
-
傅易时卧室。
陆锦淑已经躲进了浴室,她探出脑袋来。
“易时,把你的衣服暂时给我穿一下。我回头买新的赔你。”
傅易时看了看手中的运动装,看也不看陆锦淑一眼地冷冰冰说:
“自己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过来。”
“你以为我想穿你的衣服呀,刚才你明明还要借给我穿。”
易时看着她只露出个脑袋,不紧紧蹙眉,“下次别乱动我的东西。”
“我帮你洗了不就成了。”
“不必。”
“傅易时,你刚刚怎么可以故意让叶医生误会。你是有多讨厌她?就算你讨厌她,你也不能把我也拉下水吧。我不想参和进来。”
傅易时答得风马牛不相及,“我的浴巾不用洗了,麻烦你直接帮我扔垃圾桶。”
说着,傅易时转身要走。
陆锦淑在身后气得肺都要炸了。
“喂,易时,你帮我叫许阿姨给我拿套衣服呀,你听见没有?”
一想到陆锦淑碰过他的浴巾和洗浴用品,他就心里不舒服。
就算他和陆锦淑关系再好,也不能容忍。
也就背对着她,边走向门外,边冷冰冰说,“自己打电话。”
“什么人嘛?”
傅易时走了,陆锦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委屈得不行。
她发誓,以后傅易时要是找再她帮忙,她坚决不会再帮。
而且,她再也不踏进摘月居半步。
医院。
穿上白大褂的叶长桉回到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