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回流中,像是一阵一阵的刀子拂面刮过。
傅易时以公主抱的姿势怀抱着醉得不轻却已经不闹的女人,结实有力的背挺得笔直,似乎抱着她十分的轻而易举,他踩在雪地里,一步一步地走到路边停好的轿车前。
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身边的老管家牵着他的手。
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落在走远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尽管他从来不想承认,可他的容貌是他给的,他的命是他给的,他身上的每一粒细胞每一滴血液都是他给的。
“小少爷。”老管家问,“要去追傅先生和叶医生吗?”
小小的人儿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命,躲也躲不过,那就顺其自然吧。”
傅念又看着抱着妈咪走远的男人,那背影结实而有力,于妈咪来讲那就是她温暖的港湾,是妈咪盼望的归宿。
其实,那个男人蛮深情的。
傅念勾着老管家的手,转了身,“走吧。有他在,桉桉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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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的傍晚。
叶长桉在一阵头痛欲烈中醒来。
脑袋实在是沉重如千斤巨石,她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摸了摸暖暖的被子,“水……”
呃,这个声音是什么鬼样子?
沙哑成这样?
痛得火辣辣的,连吞咽都痛。
叶长桉睁开眼睛来,看着暖黄的灯光照着陌生的卧室,床上雪白一片。
满室凌乱,满室狼藉。
她的衣服丢在地上,白色的毛绒绒的羽绒服,面试时穿在里面的西装和裙子,里面的衬衣,还有黑色的文凶,以及同款的底裤。
天啦?
什么鬼?
酒后被人侵了吗?
叶长桉立即坐起来,抱着白色的被子裹了裹自己白如羊脂身体。
这里是在酒店?
她是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了?
只不以下不好,所以抱着一坛梅子酒喝了起来,顺便暖暖身子而已,怎么就到了酒店?
“现在知道后悔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叶长桉闻声望去,自家帅气聪明的儿子抱着双臂,一副老气横秋地坐在沙发上。
他小小的身子只占了沙发一点点的位置,看上去明明是个小不点,眼里却有着只有大人才有的鄙视。
“你怎么在这里?”叶长桉问。
“早让你去相亲给我找个爸比了。”傅念依旧坐在那里,“这么想男人,刚回业城就学别人玩起了一夜晴。还把唯一孤苦无依的儿子扔在家里不管不顾,你说你是个称职的妈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