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荒废的后院,杂草尽数被清除了,只留那些好整以暇的花儿在迎着风雨,恐怕唯一还留下的,就是被摘下给小姑娘做山桃饼的山桃花的骨朵节。
一切,都如她没有来的时候一样。
鹤稹神情恍惚地走到了泉池边,晃眼间,仿佛又看到了鹤锦若仍是蛋的时候,蹦蹦跳跳的。
那时候,就觉得她可爱了……
鹤稹望着,愣怔地按住了自己心口位置。
那里,仍然在隐隐作痛,那是从前,莳泱都不曾给过的感受。
陪伴……
有时候真的很刻苦铭心。
但――
“都被我弄丢了……”
男人禁不住哽咽,从一开始的压抑,到最后的放声哭泣,其实,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吧。
早在鹤锦若回来找他的时候,早在她递过那个棋盘的时候,早在即便是她强迫自己,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是在反驳。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毁掉了。
一步一机会,行错一步,步步崩。
想到鹤锦若赠予的棋盘,鹤稹忽而间起身,往前院跑去。
大雨刷过了小姑娘唯一留下的脚印,也冲刷过了鹤稹的心。
鹤稹怔怔地望着那副棋盘,上面每一道的勾勒,仿佛都能看见所刻之人的笨拙与用心。
其中好像还能看出丝丝血迹,大概,是人儿不小心弄伤留下的。
鹤稹抱着那副笨拙的棋盘,后脑勺倚在门前,眼中再无光芒。
“我都…还没教你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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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同时,爱上逗留在月神处喝酒的应龙,瞅见对面之人的魂不守舍,不禁挑起了眉头来。
“老头,咱们这也算是花前月下、对酒当歌,你看见本座,就这副表情?”
“这……”
月老为难地抿住了唇,手中抓着一大把红线,那便是为世人所说的姻缘线。
他抓着无数条,偏生,又是能认准哪一条是连成谁的。
这会,月老抓着那一把,特地勾出了一条乍隐乍现,忽明忽暗的红线,迟疑地不知道要不要递给应龙看。
倏而,他仿佛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他闭着眼睛,蓦的将红线怼到了应龙面前。
“陛,陛下…那个,您徒儿的姻缘线,再不抢救的话,可是要断了。”
应龙闻言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才蓦然反应过来,剑眉直在额头上突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