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口的风铃声，进来一名符合委托人描述的女人，提着一个小包，雪纺长袖搭配米色平底鞋，看起来温婉极了。
只是眼神惊惶不定，走几步路腿会不自觉的内拐一下。
沈明瑾举手示意：“姚、姚女士？”
姚萍小碎步的到沈明瑾对面坐下，“沈小姐。”
“孩子照料好了？”沈明瑾一如往常的寒暄一句，“姚女士你说的资料带了吗？”
女人反应要慢半拍，火急火燎的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带、带了。”
沈明瑾接过来仔细的看。
纸上都是女人口述打印出来的东西，上面指控了丈夫对儿子不管不顾，早出晚归，还疑似骚扰公司女员工……
只是疑似吗？
沈明瑾轻叹一口气。
“沈律师？”
“姚女士……就目前这些指控想胜诉，可能性不高，毕竟你经济上不如丈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方面会占很大比重，还有你说你丈夫疑似骚扰公司女员工……是真的发生过了，你没有证据，还是你单方面的猜测？”
“如果只是没证据，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要是猜测的话……就更悬了。”
沈明瑾把资料重新递给姚萍，“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
姚萍攥着那两张纸没有说话，坐如针毡也没打算离开。
沈明瑾感觉到她可能还是有什么话想说的，跟着沉默，给她时间充分思考。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明瑾喝了几口咖啡没说话。
东看看西看看，发现姚萍头顶有一小块白纸。
沈明瑾站起身一只手朝纸巾的方向指着，酝酿着开口：“姚女士你这里”
唰。
姚萍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立马举过头顶，眼睛骤然紧闭，身子小幅度战栗。
袖子往下滑了点，露出的手腕有着浅紫的攥痕。
“……你头发上有东西。”
沈明瑾不在有动作，收回手，一个字没说，眼神却比之前笃定了许多。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
“我是你的代理律师，希望你跟案件有关的事情可以告诉我。”
沈明瑾低眉，咬了下纸杯口。
“啊……抱歉。”姚萍跟着沈明瑾的指示，把头发上的纸屑拿了下来，牙齿紧咬下唇，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还是豁出去似的叹了口气，将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笑容寡淡温雅：“如果他还打我呢？这样胜算就会大很多吧。”
沈明瑾嗓子眼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