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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烬似是料到她会如此,只是敛袍间,她手中的匕首就被人夺去。

他嘲弄出声,“会咬人?不错。”

他的目光扫向了犬圈,只见恶犬被石头击中头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遇烬视线又挪到了檀姻的身上,狰狞的面具忽而凑近她,“看门儿总会吧?”

他朝着一旁喽啰递去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遇烬捡起地上的匕首,从袖间取出一枚手帕擦拭着,眼神中迸出几分狠戾,讥讽囔囔:“目光短浅。”

韦山朝着她的身影多望了一眼,“寨主,这女人没那么简单,今晚吓唬一下得了,可别真玩死了。”

遇烬轻嗤一声,将匕首别回腰间,不羁道:“谈她作甚,喝酒去!”

他刚没朝前走几步,蹲在恶犬身旁的喽啰便叫住了他,“寨主,这狗看起来快不行了。”

“送去给地牢那位,一条狗而已,他还医不好吗?”遇烬撂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喽啰有些颤巍巍的望向了韦山,似是对牢里那位,甚是惧怕。

韦山却摆了摆手,随意道:“去吧去吧。”

檀姻此刻被绑在一间厢房之中,这里看似应当是遇烬的寝室,一旁的桌上搭着一张黑狐皮,上面悬着官窑的瓷瓶,还有劫来的不少珍宝。

随着她气息稳定,视线也越发清晰,檀姻被禁锢久了,此时身子极为不爽。

她扭动了几下,身后的桌子随着她的拉扯发出闷闷的拖拽声,上面摆放着的盒子也随之落地,一枚夜明珠从里面滚落而出,直至她的腿侧停下。

这珠子乃是太后所赐,放眼上京独一份儿的存在,曾几何时,檀姻也是这枚珠子的主人……

她对着珠子失神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烛光在男人的侧颜上明明灭灭,面具之下,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在阴暗处更显凌厉。

女人蹙起笼烟眉,双眸犹如一泓清水,泪珠儿沿着皓如白雪的肌肤朝下滑着,态生两靥之愁,瞧着让人生怜。

遇烬站在原地,似是审视一般的瞧着她,蓦地挪开目光,看向了她腿旁的夜明珠。

他弯腰拾起,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怫然道:“撞掉了我的珠子,你的确应该生惧,它伤几分,你便应承几分。”

檀姻未声言语,只是将身子朝着一旁缩了缩,看起来更显怯懦。

遇烬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将那夜明珠贴在她的面颊之上,那如月一般的光亮,将两人之间相对的神色照的更是无处遁形。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他的视线也一寸一寸的将她的五官细细打量,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那张粉唇上时,他喉间上下一动,银色的面具迎着光猛地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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