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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姻再见光明之时,只觉得自己身上各处都仿佛被碾压过一般,就连骨头缝里,都泛着疼。

她身形微动,视线清晰之际,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勍宗大堂的虎纹砖上。

那带着可怖面具的男人,正坐在高台之上,他手中把玩的是左承泽的玉佩,鄙夷出声,“朝廷当真是无用至极,如此卑劣的手段,也尽能使出。”

“亏得宗主早有察觉,埋伏其中,此次出行的御林军已被尽数剿灭。”为首的喽啰单膝跪地,朝着遇烬抬手以膜拜之姿。

遇烬在看见她撑地欲起的身形时,两指霎时间将手中的玉佩捏断,随之一把丢在了檀姻面前,“想好了吗?朝廷是怎么吩咐你的?”

檀姻现下气息微弱,仿佛已是强弓之弩。

遇烬从高台一跃而下,他大手挥过袍衫,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她的面庞,“啧,这么虚弱?有姿色的女人,可不应当被这样玩弄。”

他虽这么说着,却又忽而直起身子,一脚踹在了檀姻的肩头,将她身形仰面翻了过来。

青云靴踩着她的颈间处,威逼怒言道:“说!”

檀姻喉中一股腥甜而上,一口鲜血朝着他的鞋间喷涌而出。

遇烬脚下的力道顿时更重了几分,似是要将她的胸膛处碾碎一般。

死亡的恐惧,将她瞬间笼罩,檀姻挣扎之际,双手抱住他的脚踝,“官家……官家只交代了让奴去前线侍奉战士,并未提起其它……”

此话一出,她的身子便被遇烬一脚踢开,他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面大笑着。

遇烬只是轻抬了下手指,檀姻便被一旁的喽啰兵架起,再度被悬在十字木架之上。

他坐到一旁的木凳上,抬脚间,便有身着罗缎绸衣的侍女将他脚上沾了血的靴子换下。

遇烬那双竹节般的长指上,遍布微微泛黄的薄茧,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饮上一口,又戏谑的摇晃着剩下的酒水。

静谧之间,他唇间稍稍勾起,将酒水似是无意一般,尽数泼在她身上的伤口处。

烈酒沾了伤,檀姻痛倒几乎昏厥。

“痛就叫出来,不声言语的,倒像是个哑巴。”他说着,端起酒瓶,站在檀姻的身前,将酒水从她的头顶处朝下缓缓浇灌。

檀姻抬眸间,朝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现下倒是不称奴了?有点骨气。”遇烬将酒瓶递到一旁的喽啰手中,他牵起檀姻那被捆住的手,似是玩弄一般的揉捏着。

蓦地噙着几分笑意,“无武力傍身?朝廷从未押送过女人去前线,此次让你跟着,到底是怎么个道理?”

瞧着檀姻闭上双眸,一副不打算继续言语的样子,遇烬看向身旁的人,“韦山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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