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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惠满眼的困惑与不解,盛斯年沉吟着,有件事她若知道一定会更难过,可是如果他不说,她也会对她父亲失望透顶。

哀莫大于心死,比起让她对他父亲失望而痛恨,盛斯年最后还是选择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于是用凝重的语气告诉了她:

“文惠,其实你父亲他决定加入那伙人一起做这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什么?!”

文惠顿时愕然不已,难以置信的盯着盛斯年,然后听他继续把父亲犯下罪过的初衷告诉她:

“叔叔跟我说,他这些年没有尽到一点做父亲的责任,一直觉得深深亏欠你,所以叔叔豁出去跟那些人搅在一起,其实就为了能在有生之年给你留下一些财富,希望那些财富能弥补他亏欠你的。”

“他......”

听完了盛斯年告知她的这一番番真相,文惠眼里很快蓄满了悲伤的泪光,太过震惊,让她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她承认自己内心怨恨过父母亲这些年对她缺少的关爱,尤其是父亲,她内心的确一直都有怪父亲当初不够努力的去支撑他们的家庭,导致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懦弱和无能而早早离开并改嫁。

上学的时候母亲还会给她交一些学费和一点微薄的生活费,但是父亲几乎就没有尽到一点做父亲的责任,甚至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都找不到父亲人在哪里,那些年,无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父亲真的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关爱。

但此时此刻,听到父亲为了弥补她才犯下的罪行,文惠心里的悲伤已经覆盖了原本对父亲的怨恨,她宁愿父亲还是什么都不做,也不要父亲为了弥补她而在牢里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文惠~”

看着她悲伤的眼泪止不住的溢了出来,盛斯年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奈何一动就扯痛了后背的伤口。

“嘶――”

见他露出吃痛的神情,文惠连忙去扶住他,“阿年你要干什么?伤口还没有愈合你不要乱动不然会痛的!”

见她脸上挂着泪水还在为他紧张担忧,盛斯年凝视着她的目光中不禁浮现出怜惜之色,下一秒,他竟不由自主的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向了她忧伤的脸庞。

此处无声胜有声,这一刻,盛斯年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默默的为她擦拭着脸上悲伤的泪水。

而文惠此刻已经因他这突然亲昵的举动整个石化了,她半倾着身子僵在他面前。

感受着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微微粗粝的指腹好像是轻柔的羽毛,划过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

从十五岁到三十岁,文惠用整个青春和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默默爱慕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却从未敢奢望过有一天,他会和她靠得这么近,而且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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