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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咋办?窝都没了,地也交给村里了,等我伤好点,就上山挖草药去,当年我娘可是半个女郎中呢,咋也能混口饭吃!”

赵荭感谢没见过面的便宜娘,为她今后谋生给找了个借口。

至于自己的医术和养颜的那些本事,在温饱前就不要想了,没人脉的前提下需要极大的成本才能让人信任,赵荭自认扛不住。

“你是不是傻啊?”

刚坐下的周杏花,气的站起来指着赵荭的鼻子骂道:“拿出你那泼辣的劲儿,去找村长啊!三十两银子,省下点给你也够一两年嚼用了,你现在这情况把地拿回来,不说卖了值多少银子,就是佃出去一年也能存点棺材本啊!”

赵荭摸摸鼻子,出尔反尔的事她做不来,再说她还有空间做后盾,实际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迟早是要做生意的,诚信便是能走多远的敲门砖,赵荭宁肯苦点也不会做打脸的事,但这些话暂时不能和周杏花说。

否则不是认为她疯了,就会怀疑她换芯儿了。

“要你管我?我赵荭可是一家之主,吐个唾沫就是钉!行了,赶紧回家干你的活去吧,我要睡了。”

学着原主的口吻,赵荭不耐烦的赶人,怕相处的多了会让周杏花怀疑。

“你就是不识好歹,当谁乐得搭理你似的。要不是叔婶儿对我有恩,你烂在这屋里,我都得当喜事放炮仗。”周杏花骂骂咧咧的走了。

假寐的赵荭睁眼,看着那消瘦的风吹就能刮跑的背影笑了。

以周家的条件,周杏花拿了这些东西一家人怕是半夜都得饿的起来喝水顶饿,这份情她记下了。

周杏花这个人,她赵荭交下了。

接连几天,周杏花每天都给赵荭送两顿饭过来,两人依旧是见面就打嘴架,没一句好听的。

而赵荭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便进山去采药,每天都能采上几筐,彻底领略了靠山吃山这句话。

“赵荭,你这玩意确定能卖得出去吗?”怕赵荭寻死,周杏花跟着进山几趟,如今看着茅草屋四周都是晾晒的药材,不免试探的问了一句。

“为啥卖不出去?”赵荭反问,她炮制药材的手法可是很精良的。

“那你试试吧。”周杏花闷闷的应了一声,见赵荭吃完饭了,便端着碗筷要回家去。

周家穷的连多余的碗筷都没有,等回去后,周杏花才能吃饭。

“那啥,你等会。”赵荭故意用别扭的口吻叫住了周杏花,把一个包袱塞到周杏花手中,道:“这个药拿回去给你婆婆煮了喝,三碗水煎成一碗,半个月后就能见效果,喝满三个月我再去瞧瞧。”

“啥?”周杏花怔住,她还真不知道赵荭有看病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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