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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潇含着几分狞笑,斜眼瞧着这个俊俏男子。男子却是一脸地惊惶,进退失据、手足无措。

“荷露,你真的知道?”宋明轩的声音略显颤抖,不觉伸手拽住了莫云潇的衣袖。

她冷哼一声,说:“我若不知,为何要将环儿留在外面?我这是给你留着体面呢。”

宋明轩双目瞳孔紧缩,又追问道:“你从何处知道的?莫不是时雨他……”

他话还没说完,莫云潇的双目顷刻射出两道厉芒,直刺宋明轩的面颊,令他脸上一红,再没有说下去了。

“你还跟我提时雨?”莫云潇脸色渐渐转青,声音也愈发低沉尖锐:“你可知道,时雨来年是要参加大考的。你别为了一己之私,误了他的前程。”

宋明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时雨与我说过,叫我不要担忧他来年的殿试。而且我并非是一己之私,时雨他也……”

“好了!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莫云潇忙抬起手来,止住了他的话。她的脸上第一次现出了狼狈之色来。

她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就唇,正要喝下去的时候思绪一起,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又说:“宋哥哥,你表字家兴,想是令尊也愿你能够参加科考,搏一个功名好光耀门楣。这些年来,你为何执意不肯?”

宋明轩尴尬一笑,微微直起腰杆道:“我的字是家兴不错。但要家兴,未必非要做官。像我和姊姊一起操持着樊楼的家业,不也赚了些微名,蓄了点薄财吗?”

莫云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唇边的酒一口饮下,摇头说:“贱商终归是贱商,上不了台面。你看,三年一次的科考,多少富贵人家的女儿盯着那些登了龙榜的学子。将来,我家时雨一旦高中。只怕也免不了演一出榜下捉婿的闹剧,官家赐婚又是常例。到了那时,他不想成家立业就难办得很。这些事,你可曾想过?”

宋明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想过。到了那时,他一定比我更煎熬更难过。”

“夫妻二人琴瑟和谐,相濡以沫。”莫云潇眉头皱起,似是峰峦叠嶂:“你又怎知他煎熬难过?”

“没人比我更懂他。”宋明轩望着窗外的风景,状若出神一般。

眼见他如此,莫云潇也是呆了半晌,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苦笑连连:“今儿我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眼见你如此,再要数落你,我倒成了恶人。也罢,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料理。不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变得阴冷了:“我家里那边,你总得有个交代。不然,我们莫家的脸面可就扔到爪哇国去了。”

“是,这是一定。”宋明轩如获大赦,连忙又作一揖,感谢道:“荷露你大人大量,为兄可先谢过你了。”

莫云潇将手一抬,说:“先不忙谢。我不追究可并非是宽宥了你。我不揭你的隐衷,也不是为你着想,我为的是时雨。若你能依从我三件事,你毁约退婚的事就暂且揭过去。你若不依,哼哼!你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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