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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比唐瑶想念中的要长了许多,严冬的风也比唐瑶印象中的要刺骨的很,唐瑶虽是做好一切准备,可百密尚且还有一疏,又何况是唐瑶这样的嫩苞谷。

一个午后,唐瑶刚刚回家吃完午饭,享受着暖暖的冬阳撒在肩头,似有暖流自肩颈一泄而下,滋润着整条背脊。唐瑶浑身舒展的走进教室的时候,见着朱玲玲趴在课桌上哭的正伤心。

唐瑶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心想,这大冬天的常剑是闲的发了慌了,又整了哪出戏。

果不其然,唐瑶前脚还没跨进座位,同桌一脸沮丧的说,“余老师让你去下办公室。”

唐瑶轻声的问同桌,“朱玲玲哭什么?”

同桌用唇语说了两个字,“笔仙。”

唐瑶了然,最近不晓得是谁带的头,女生堆里流行起了笔仙的玩意。据说只要心诚,对着笔做些特定的动作后,问出你的问题,笔仙就会为你解答。此法需要两个女孩手握着手,将笔握在两手之间,彼此放下心神让笔尖自由行动,你要的答案会留在绘下的图案里,一看便知。

女孩子们刚开始问些能否与暗恋之人终成眷属,后来问期末考试的名次分数,到最后居然连下午天气下不下雨都要拿来问一问。班里的女孩子几乎每个人都玩过,就算没有参与,也旁观过,常剑这是要将全班女生都得罪一遍,来达到打击唐瑶的目的么。

唐瑶出教室前转身往常剑和孟然处纷纷看了一眼,看来自己不出招,他们还真是没完没了。

唐瑶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在门上扣了两下。老余在批改作业,一旁还有其他班里的两个老师正好也在。

“余老师,你找我?”

“对,进来吧。”老余脸上一脸严肃,唐瑶从未见过老余有哪次找她谈话是这样的表情,似是唐瑶犯了什么大错,需要坦白从宽一般。

“你最近在班里搞些什么,你自己先说说看。”老余开门见山,让唐瑶自己讲。

“没有搞什么。除了学习,没有其他。”唐瑶答的很平静。这件事情本也不是她起得头,亦不是她在其中做的梗,用三表哥的话,她一个过路的还怕什么闲话。

“果真没有?再想想。”老余的声音似刚才更加犀利,仿佛他是那知尽天下事的魔镜一般,他只需看一眼唐瑶,就能知道唐瑶的前尘过往。

“如若硬要说一些。昨日我读完了鲁迅先生的《药》,觉得小栓挺可怜的。他们一家都挺可怜的,听了坊间传言,像是寻着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信以为真,误了孩子的性命。”

老余愣了一愣,显然没料到唐瑶的话风切入的如此突然,想来也是自己让唐瑶说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清咳了几下,整一整严肃的氛围,继续道,“迷信思想的事情你也知道要不得,如何能再将不良风气带进班级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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