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3)

无论是哪一种社会形态,对于掌握着自己饭碗的人,人,或者别的什么生物,都会有一种不自觉的畏惧和服从。

至于能够克扣和增长自己的饲料的人,那这种畏惧和服从便应当加剧。

这是已经被证实了无可避免的。

楚天舒不再强求,只是慢慢离开,又去了酒馆。

酒馆里头,他背身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壶酒,温着慢慢喝。

到工人下班时间,工人们疲惫地从厂区走出,三三两两,或结伴而行,或踽踽独行。

许多会就近的来到近处酒馆,点一杯酒。

最近这些日子里,外国传过来的啤酒,因着价格低廉,且口感不似本土的酒水那么辛辣伤人,故而在底层里渐渐有了人气。

前几日里,楚天舒在这酒馆还没见到太多人喝啤酒。

今日却就有四五个。

酒馆的酒童在送走了一波客人之后对着柜台里的账房说道:“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多喝啤酒的啊?”

“这东西我也唱过,也挺难喝的,为什么他们都说好喝,喝了舒服啊?”

酒馆账房呵呵笑着:“你懂个什么?”

“好不好喝,是看跟谁比的。”

“你喝过酒吗?”

“喝过的。”酒童点头:“进店当学徒的时候师父就叫我喝过,好难喝的。”

云朝本土的酒,大多数,在没有酒瘾的人喝来,都是很难喝的。

人们喝酒,很多也并不是为了酒水的口感喝味道,而是为了喝酒之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酒本身的口味,只能说是附带产物。

“这啤酒啊……”账房打了一勺啤酒,冰冰的喝下去,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享受的“哈啊”短音,随后说道:“这啤酒,味道是差。”

“但是那也要看跟什么比呢。”

“跟你和的醪糟比,那当然是差的。”

“但是跟酒比?这味道好得不能再好了!”

味道上更亲人,价格上更便宜,并且可以满足人们对于酒精的需求。

“这玩意儿啊,以后怕是所有的干活的人都要喝了。”账房咂咂嘴,又把那一勺啤酒喝了,去招呼客人。

酒馆里人来人往,工人们讨论着元王节的事情。

很多想要跟家人聚一聚,也有些不在意那么一天,只想着能不能多搞点钱的。

间或,有两个吵吵嚷嚷的,随后酒水下肚,也就舒缓开来。

楚天舒喝了一壶酒,在这酒馆坐了三个小时。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