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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骧此刻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单得净是隐藏在王府中的白莲教内应吗?

谁都不敢相信!

且不说单得净在王府的地位,且不说他这几十年如何兢兢业业。单得净这人在王府中地位尊崇,可从来都是低调谨慎的老好人啊!

“呵呵!”单得净笑出声,摇头道,“你若想用这些污言秽语乱杂家的心智”

“我知道乱不了你的心智,就是故意埋汰你!”毛骧打断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单公你说,我是继续叫你单公公呢,还是要叫你的真名,李普治?白莲教前大智分堂堂主,如今的教主,李普治!”

“啊!”周围骤然一阵惊呼,满是不可置信。

堂堂王府的总管太监,身受两代秦王器重的大宦官,竟然是白莲教的教主?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到底怎么回事?”秦王朱尚烈吼道,“怎么回事?不要兜圈子了,告诉本王!”

“千岁!”毛骧看着单得净,话却对朱尚烈说道,“您还没明白吗?刺杀您的幕后黑手,陕西白莲教的匪首,就是眼前这位单公公啊?”

“啧啧,真是好手段,好心机!”毛骧继续说道,“当年朝廷剿得白莲教的余孽上天无门,妖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你李普治,本也是名单上的一员。可谁又能想到,你李普治为了躲避朝廷的清剿,竟然净身入宫, 变成了太监!”

“别人是壮士断腕,你是壮士断鸟,嗬!多几把疼啊?”

其他人完全震惊听呆了,而单得净则是一脸坦然。

正如毛骧所说,事已至此所有的狡辩抵赖或者拒不承认,都是没用的。

单得净依旧站在角落里,只是背着手昂着头,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好奇,“杂家想不通,你怎么笃定是我?”

“就让你死个明白!”毛骧笑笑,“首先,知道我和何广义来西安的人之中,有你。”

“这个理由太牵强!”单得净笑道。

“是的,表面上来看,你还有在座的诸位,还有今天不在场的汤镇台,阎彦藩司,都没有理由是坏人!”毛骧盯着对方的眼睛,“可是,你终究露出了破绽!”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两枚玉佛挂坠,拎着绳子摇晃起来,“王爷千岁遇刺之后,王府第一时间少了一个叫刘宝儿的小太监,我在他的住处找到了这枚玉佩。前几天,我还找到了刺杀王爷凶手的藏身之地,在他们匆忙遗留的物品之中,也找到了同样的挂坠!”

“这挂坠就是你们白莲教的信物,每个信徒的身上都有。不过,因为信徒地位的高低,这挂坠的材质便有高低之分。”

“我叫人看了这两条挂坠的材质,都是从西域来的和田美玉。”毛骧说着,继续晃动手里的挂坠,“这样材质的和田玉,洪武二十一年,故去的秦王给宫里进献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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