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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石?

须知北方上等的田地,小麦的亩产也不过一石出头多一点点。

江南富庶之地,上好的水田稻米出产也不过是这个数目。

而那些下品级的田地,连一石的产量都达不到。

何广义虽是锦衣卫指挥使,虽出身淮西勋贵从小也算锦衣玉食,可却从来都不是不知民间疾苦,两眼一抹黑的纨绔子弟。

当年他父兄相继战死之后,老爷子怜惜他家男丁皆战死,给了个世袭锦衣卫千户的勋职,给了一份闲散的富贵差事。

但他要强不愿意做富贵闲人,请缨去了西北那种苦寒之地历练了数年。边关将士百姓,一年和天斗和地斗,含辛茹苦的耕作,亩产才多少?

现在,忽然有一种能吃的东西,而且是味道不错的东西居然能亩产十石,他焉能不激动。

“说,说,说!”

何广义疯了一样,直接掐着谢晋忠的脖子,把人顶到墙上,面目狰狞的呐喊,“十石吗?十石吗?这是啥?种子呢?种子呢?”

声音传到外边,外面的值守的锦衣卫以为发生何事,抽刀就冲了进来。

一进屋,就见谢晋忠被怼在墙上,双脚腾空双眼泛白,满脸青紫。

“都堂!”那锦衣卫赶紧上前拉着何广义的手臂,喊道,“您若再使劲,就掐死他了!”

可能是这句掐死他,一下让何广义心清明起来,赶紧防守。

“咳!咳!咳!”谢晋忠捂着脖子,蜷缩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出来,拼命的喘息咳嗽。

那谢燕儿已是泣不成声的抱着父亲,也是吓得不敢抬头。

“对不住,某给你赔礼!”

何广义当朝三品高官,锦衣卫指挥使。此时更是出使倭国的钦差之尊,竟然一个长揖大礼,正下拜,口吻更是谦逊,“谢员外,某方才情急之下,一时失神,您莫怪!”

见如此,谢晋忠赶紧道,“大人,小人不敢!”

何广义却未起身,反而声音有些更咽,“您说的那种作物,但当真能亩产十石吗?您可知,我大明虽地大物博,可依然有百姓食不果腹。”

“若真有你所说之物,莫说是亩产十石,即便是亩产五石,三石。都能让天下百姓多分口粮,都能让百姓少受些饥寒!”

“于大明而言,不亚滔天之功。于百姓而言,不亚再生父母。”

说着,何广义抬头,眼泛着泪水,“谢员外,此物在何处?请让何某一看,某定当上奏天使,为您请功!”

大明依然还是农业社会,农字大过天。粮食,更是百姓和国家的命脉所在。

闻言如此,谢晋忠忙道,“大人,小人的船是琉球的,但一直以来客居吕宋,家在吕宋有庄园一处,这种作物都是当地土人帮着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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