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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义持带着手下,忐忑的站在曹国公府一进院里的一间的门厅中。an五

他不时朝外张望,那看不见尽头的深宅大院,仿若怪兽的深渊巨口,让他有种莫名的慌张。

因为他从进来开始,脑中就浮现出一个成语,自惭形秽。

跟明国公爵的府邸比起来,幕府将军的府邸简直就像是茅草屋。不是说建筑形制和规模上,而是缺乏曹国公府这种气质。

尤其是他眺望出去,一眼就能看到一处恢弘的大殿。那厚厚的屋脊之上蹲着各种狰狞的走兽,让人望而生畏。

陪在他身边的李家门房,看着他们这些倭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轻视。

“国公府你们都吓成这样,要是进了紫禁城还不吓尿裤子?”

那门房心中腹诽一句,指着外头那处大殿开口道,“各位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还未请教!”足利义持忙问。

“那是供奉了我们家老老太爷还有老太爷的享殿!”门房傲然道。

足利义持顿时一愣,老老太爷和老太爷这样的词,对他似乎有些深奥了。

幸好门房继续解释起来,“就是我们老爷,曹国公的祖父和父亲!”

“哦!”足利义持恍然大悟,“听闻曹国公阁下是世袭的公爵,那么他的祖父和父亲也都是公爵”

“是王爷!”门房一脸正气的纠正,“我们家老老太爷,那可是太上皇的亲姐夫,兵荒马乱的岁月护着太上皇家仅有的男丁,跋山涉水找到了太上皇,让太上皇他们一家团聚”

“哦”足利义持张大嘴再次感叹,“忠肝义胆!”

“那是!”门房更傲然道,“我们家老太爷,可是太上皇的亲外甥,自小被太上皇和故慈高皇后当成儿子养。十几岁就厮杀疆场,冲锋陷阵。我们老太爷那可是南征北战威名赫赫,知道鞑子的上都城吗?”

说着,不等足利义持说话,继续说道,“我们家老太爷攻下来的,那可是历代大元皇帝的避暑圣地,我们家老太爷一把火给他烧个干干净净,抢杀他个片甲不留!”

“呦西!”足利义持感叹道,“真豪杰大丈夫!”

“我们家这两位老太爷活着时候是公爵,这公爵可不是一般的公爵,乃是国公。”难得遇到一个不知道曹国公传承的,门房说得唾沫星子横飞,“身故之后,更是追封郡王。老老太爷是陇西郡王,老太爷是岐阳郡王,而且自老老太爷开始往上数三代,都是追封郡王。”

门房伸出手指头,“要这么算,我们李家就是连续出了五个郡王。古往今来,这份恩典别说往前几千年,就是往后几千年都不可能有!”

“斯国一得死内!”足利义持和身后的倭人使节,全部听得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在他们看来,这种外姓被封王,而且还是连续封了五代人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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