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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小主子们过来了,麻溜的!”

燕王朱棣在应天府的宅邸前,管家刘二远远的见着朱家哥仨的队伍,就忙不迭的催促下人们打开中门,站在街上恭敬的迎接。

朱高煦骑术娴熟,一马当先纵至门前。

“二爷!”刘二欢喜道,“奴婢这给您磕头了!”

他虽不是阉人,可却是在燕王朱棣门中在籍的奴仆,是以自称奴婢。但这样的奴婢在家仆之中地位最高,因为他和家主生死与共福祸相依,最是忠心不过。

“嗯!”朱高煦点点头,跳下战马把缰绳交给亲兵,随即打了个哆嗦,“他娘的,我总感觉南边的冬天比北方冷!”

“这边是阴冷,终日不见太阳,天气又潮湿水汽大!”刘二赶紧笑道,“屋里给您预备了热乎水,您快去洗洗。”

“爷屋里多预备炭盆啊,褥子换成狼皮的,还有蛤蜊油预备了吗?”朱高燧从马车上跳下来,搓着手过来说道,“你看爷的手,都他妈皴了!”

“预备了,预备了!”刘二连忙道,“奴婢接着信儿,就让人预备好了。”

“唔!”朱高燧倨傲的点头,“二哥,咱们进屋吧!”

“快,伺候着!”刘二转头对旁边的下人呵斥,“赶紧着,马车上的行李包裹箱子都搬进去。都是三位爷要用的东西,都小心着点别磕着碰着!”

就这时,朱高煦缓缓从马车中爬出来,“刘二!”

“大爷!”刘二赶紧迎过去,双手扶住。

“许久没见,你挺好的?”朱高煦笑道。

“谢大爷的惦记,托主子们的福,奴婢挺好!”刘二笑道。

朱高煦笑笑,“哎,京师这宅子也亏了你这个妥帖人看管,不然我们哥仨来,就是冷炕冷灶。”

“都是奴婢应当应分的!”

“车上有两罐咱们北平府的茉莉花茶。”朱高煦边走边道,“回头让人送你屋去,一元号今年的新茶。虽说不值什么钱,可是咱们老家的东西。”

“大爷,您对奴婢真是”

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刘二心里是既高兴又有面子,“奴婢是哪个牌位上的,怎敢劳您惦记着?”

“你虽是奴婢,可也是我们家人,你也算看着我长大的,咱们主仆情分不同!”朱高煦笑着拍拍对方的手,迈步上台阶,“哎哟,这一路,可累坏我了。”

“奴婢瞧着大爷您好像又富态了?”刘二搀着笑道。

“可不是吗,你说我就纳闷了,我这也没吃什么,怎么总长肉?”

朱高煦嘴里笑着说闲话,晃晃悠悠进了后院。

他的房间早就整备一新,里面的所有用具都是新的。屋里的地龙(地热)烧的旺,进门就感受到一股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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