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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事陈飞瞬然愤怒起来:“陈芝麻烂谷子事还提?”

在这班上陈飞唯独恨两个人。

一个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徐秋泽,他经常跟李初禾讨论学习,走的最近。

一个就是陆尘!

初中有次陈飞聚集十几个人围殴陆尘,哪知道就揪着他一个人打,头顶的毛都被生生揪下来几块,打的嗷嗷叫。

老陈得知后去他家要说法,要陆尘下跪认错。

他以为又穷又苦的农村人好欺负,逆来顺受,吓唬一下就趴窝。

哪知老陆更加混,拿起刀就说要是你们动我儿子,今天肯定要躺着几个出去。

镇上村里的人都劝老陈算了,跟这种下三滥不要命的别计较,陆家什么都没有,指不定老陆放单线搞死一两个也不是没可能。

本来就是陈飞聚众殴打陆尘,理也站不住,只好生生憋下这口气。

如今老陆失踪,陈飞对这耻辱耿耿于怀,当然抓住这个机会一通拉踩。

陆尘摊开手:“人得正视历史,爆了头要吸取教训,别没事惹事。”

其他帮凶都挺愕然,陆尘平时性格寡淡孤僻,很少与人交流。

这种正面刚的更是没有。

老陆跑路,失去最大依仗,陆尘还敢跟陈飞刚?

不怕挨揍吗?

真是匪夷所思!

果真陈飞忍不了,大踏步上前,却被陆尘错身揽住,淡淡地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互相才能听到:“你爸还在干把人卖去煤厂的勾当?”

“啥?”陈飞怒容戛然而止,轰然震住。

陆尘松开手,在座的所有人当中,只有陆尘知道陈家是骗子。

所谓的过年去镇长家,无非是把镇长蒙在鼓里,搞人力资源介绍,大言不惭说解决就业压力。

说的好听,实际是把镇上劳动力都集中起来南下打工,当中介跟黑煤厂一起吃人血馒头。

只不过心太黑,被从煤厂逃出来的镇民揭发,从此变成过街老鼠,还入了刑。

后来陆尘发迹,这家伙在同学聚会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陆尘帮忙,看能不能通过陆尘关系给他爸减刑,敬酒都跪着敬。

陆尘似笑非笑,用手背攘了两下陈飞的胸口,准备往门口走去。

陈飞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

这个秘密,他也是在过年时候父母聊天中偶然得知,当时他怕的要死,知道这是违法的勾当!

别的不说,他还劝了几个同学的父母去。

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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